2019年2月25日,《哆啦A夢》同名核心人物配音員陳美貞女士與哆啦A夢中文網所有站務人員進行專訪。這也是《哆啦A夢》自1976年引入漫畫與1994年開播電視動畫,以及1990年代製錄與2002年正式上映電影版以來,首次有參與作品人士面對大眾展現心路歷程的重大時刻。這篇訪談也揭露許多有關這部動畫幕後相關變動的內幕。
(以下部分文章及圖片擷取自哆啦A夢中文網專訪報導,本維基為敘述簡潔將行使若干改動。)
早期是大雄配音員[]
在為《哆啦A夢》配音之前,陳美貞就有接觸過當時還稱為《小叮噹》的漫畫作品。她說:「其實我之前就很喜歡耶,因為它的造型很沒有殺傷力,很討喜呀!」。她也很喜歡哆啦A夢象徵圓滿的外型還有象徵好天氣的藍色。
其實陳美貞在《哆啦A夢》作品中,一開始並不是擔任「哆啦A夢」配音員,而是為「大雄」配音。她說:「其實早期都是錄音室或領班來決定誰配什麼角色,因為領班都熟悉我們的聲音,他就覺得我比較適合錄大雄。」不過當時有幾家錄音室同時錄《哆啦A夢》,每家配音員都不一樣,直到華視播出之後,才統一成是陳美貞出任哆啦A夢、楊凱凱出任大雄,「後來每一家公司找我都是錄哆啦A夢」。
儘管現在日方對《哆啦A夢》基於保護而有許多限制,不過在陳美貞開始接觸《哆啦A夢》配音的早期,配音員的聲音似乎是不需要送到國外給日本認可,不過現在需要配音的角色,「都要經過日本的公司,不光是主角,連旁邊的配角都要確認才可以。」[1]
之後這20年來,陳美貞持續為哆啦A夢配音,甚至還因為「小叮噹」改成「哆啦A夢」的關係而重複錄過幾百集,而且為了保護自己嗓音,幾乎不為其他卡通配音。雖說她為哆啦A夢配音很久了,但配音圈竟然還有人對她說到現在才知道那個角色是她配的,「天啊!同行耶!同行都不知道!」。
哆啦A夢聲音要素:中性、純真、善良[]
就算當時可能有圈內人都不知道,但現在陳美貞為哆啦A夢配音已可說是家喻戶曉,一聽到她的獨特嗓音,就可辨識出是哆啦A夢的聲音。那麼「哆啦A夢的聲音」最早是如何擬定的呢?
陳美貞說,若是知道會錄比較多集的角色,在正式配音之前就會給角色一個設定。她在開始為哆啦A夢配音時,為哆啦A夢聲音的設定是:「偏中性,比較純真、單純、善良」的聲音。雖然哆啦A夢是男生,不過因為小朋友的聲音通常都是女生錄,所以她就以比較中性的聲音為哆啦A夢配音,比起一般小男生的聲音,「哆啦A夢我就會給他比較偏機器一點,偏有一點扁、有點尖的聲音,『我是~(哆啦A夢音)』就會變這樣,或是『呵呵呵(哆啦A夢音)』。他的聲音就不是一般正常小孩的聲音發音的方式,跟我們一般發音的共鳴點是不一樣的」。
另外再加上陳美貞對哆啦A夢個性的獨有詮釋,「像剛剛說的比較純真、有點呆萌呆萌的感覺,『痾~你怎麼又要遲到了(哆啦A夢音)』這樣子或『天啊!怎麼會這樣子!(哆啦A夢音)』,有點這樣的感覺。很多都是明明就是很簡單的事,可是他會用很想不到的語氣來說話,就會給他設計一些小小的『呵呵呵』的笑聲或是一些氣聲。」
陳美貞也聽過日本原版哆啦A夢聲音,她認為「就是有點壓扁的聲音」[2]。是否會刻意模仿?她表示:配音員通常不太會去刻意模仿,「因為模仿的話你錄起來會很辛苦,不是我們習慣的發音方式」,就像有時候配一些角色需要用吼的,雖然用吼的、用扁的聲音錄起來效果很好,「可是他是很長的,這樣錄錄不久,很傷喉嚨或者是你錄得很痛苦,」所以相對而言,在配音時「會比較注意情緒的發展,聲音在標準的範圍之內不要偏掉,盡量以情緒到位為主」。
配音電腦化變很快 搭許多角色很厲害[]
那麼在配音現場是什麼樣的情景呢?現在通常是1次拿到5集的腳本,畫面到錄音室之後才會看到,可以一邊聽原音一邊進行配音,而早期全部的配音員會一起錄,「因為早期是用 betacam錄嘛,沒有分軌,大家一起錄,只要一人NG就全部重來,」但是現在改成電腦化錄音,可以一個人一軌,所以通通都自己錄,十分方便,「以前六個人[3]一起,一集要錄兩個小時,我現在自己錄,一集大概半個小時就錄完了。」但是這樣也有缺點,就是情緒難以共鳴。「如果你不是一個太資深的配音員,或情緒掌控不好的話,可能有的時候會搭不起來。」
以現在台灣配音環境,一個配音員常常需要搭很多角色,會不會突然切換不過來?陳美貞說:如果兩個角色台詞沒有重疊的話,我們配音員都會直接在兩個角色之間切換,因為這樣錄起來比較快。
談到這裡陳美貞略顯無奈,她覺得要說台灣配音員比其他地方厲害,是很厲害,但若說很無奈,也很無奈,因為要錄很多角色,「像早期我除了搭小夫的媽媽、還有靜香的媽媽、還有奶奶,有的時候還要搭那個阿珠(小珠,胖虎的妹妹)啊,」甚至陳美貞也搭過出木杉或旁邊冒出來的雜魚角色[4]。以《哆啦A夢》為例,主要配音員僅有3女2男,所以有時每個人所負責的角色數量也會相應的增多。
其他版本的配音模式?[]
近年來每年都會有一部哆啦A夢電影在院線上映,那麼跟電視版的配音方式是否有甚麼差異呢?陳美貞說:「電視到現場戴耳機、看稿子,直接30分鐘可以結束;電影需要將所有情緒濃縮到1.5小時中,會釋放更多情緒,配合的人更多,口型也要求得更多,」因為電影畫面更大、更重視細節,所以需要加以雕飾,配音的時間也會拉得比較長。
雖然台灣的市場沒有那麼大,《哆啦A夢》院線票房其實不是很好[5],但是陳美貞說她每次都有去電影院看,想要了解實際在電影院上映的效果怎麼樣,「因為在錄音室我們覺得是笑點的地方,在戲院不見得是笑點,我們覺得很普通的一句話,小朋友會笑得很開心,跟我們笑點不一樣,所以去戲院看有點像是市場調查。」
至於最近開始推出的台語(閩南語)或者客家語版《哆啦A夢》,陳美貞則表示雖然一開始也有來找她,但是因為她不會講台語,所以並沒有參與台語(跟其他語種)版的《哆啦A夢》配音。其他人在配音時也不會刻意去問陳美貞是怎麼配的,就是以每個配音員自己對哆啦A夢的詮釋下去配音。
哆啦A夢帶給陳美貞生命的影響[]
華視播出《哆啦A夢》,今年將邁入20週年[7],而陳美貞為《哆啦A夢》配音,想必不只這些時間,連陳美貞自己都說「其實正確哪一年我都不太記得了」,也算是陳美貞開始配音以來配的最長的角色。她很珍惜這20年來的緣分,「這個角色也帶給我很多可以說是改變生命的影響。」
感覺就像哆啦A夢一樣,陳美貞不僅樂於助人、會為大家伸出援手,同時也樂於完成大家的夢想。也正是因為配了哆啦A夢,陳美貞接觸了許多不同的人、不同的事,而她印象最深刻的是與喜願兒協會的往事。
「小朋友一看到哆啦A夢出來就笑了」[]
陳美貞十分深情流露的回憶道,喜願兒是一些癌症末期的小朋友,會有些小朋友的心願就是能見到哆啦A夢,或者跟他講話。原本喜願協會只是希望陳美貞為一個從外地到台北來的小朋友錄一封信,希望他能戰勝病魔,不過陳美貞那天剛好有空,便跟喜願協會說需不需要她親自到現場與他對話,喜願協會聽了自然是十分的喜悅。
陳美貞說,那天去的時候,那位小男生父母跟姐姐陪他一起來,他坐在輪椅上,一看就是生病了、很憂愁的樣子。主辦單位也很貼心的找來與原版的哆啦A夢一模一樣的大布偶,「小朋友一看到他出來就笑了,然後大家就送他禮物,我就在旁邊跟布偶動著跟他講話,『你今天好不好呀』、『要不要摸摸我的頭』,他就好高興好高興。」陳美貞說,他媽媽後來過來握著她的手說謝謝,說他好久沒有笑了。她回憶起來,依然十分的感動。
之後陳美貞本來還要幫另一位小朋友錄一封信,但是還沒開始錄,喜願協會就聯絡說不用錄了,因為他已經走了。陳美貞也感覺十分的悵然若失,不過過兩天他們又再度聯絡,說還是要請你錄,「因為他爸媽的願望是希望妳可以錄,可以放給他聽,」陳美貞自然義不容辭地答應了。
幫別人求婚「生小孩也叫哆啦妹」[]
除了喜願協會的故事之外,陳美貞也喜孜孜地分享她以哆啦A夢的身分幫別人求婚的往事。「求婚當然成功了,因為兩個人都超迷的,後來生小孩也叫哆啦妹。」
陳美貞與那對情侶在求婚之後成為朋友,他們也邀陳美貞到婚禮現場,他們不僅在婚禮現場請了一個哆啦A夢在現場,所有人身上都戴著一個好大的哆啦,更特別的是「送的伴手禮還是一個哆啦A夢造型的肥皂,我到現在還保存,因為別的地方好像沒有看到這樣子的。」
哆啦A夢魅力細水長流[]
陳美貞認為《哆啦A夢》是一個細水長流的角色。以她之前為《妻子的誘惑》配音為例,因為「這個角色太鮮明、太潑辣,所以那天同時有三家電視台採訪,新聞台唷!大陣仗到錄音室來採訪。」像這種突出的角色,可能錄二十集人家就會認識,「可是哆啦A夢就是慢慢的,一集一集累積。」
就是這樣,藉由「哆啦A夢」這個角色的不斷累積,可以接觸到不同的事、不同的人。
從哆啦A夢退休?「等過兩年再談吧」[]
前日本哆啦A夢配音員大山羨代,在為哆啦A夢配26年之後就退休了,之後推出的哆啦A夢水田版動畫,在台灣播出時被稱為《新哆啦A夢》。在播出《新哆啦A夢》時,為什麼只有陳美貞老師沒有像其他角色的配音員一樣被換掉呢?而陳美貞老師現在已經參與《哆啦A夢》配音超過20年,是否萌生退休的念頭呢?
「那你們換人吧」 差點不錄《新哆啦A夢》?[]
「其實我那時候完全沒有爭取,還說:『那你們換人吧!』」對於《新哆啦A夢》配音交替之際,哆啦A夢中文網詢及陳美貞是否有主動爭取繼續擔任哆啦A夢配音員,陳美貞意料之外地給了這個答案。據了解當時有錄音室提到預算的部分,不過陳美貞有所堅持,希望能夠讓配音員的工作環境更良性發展,因此沒有答應要求。不過後來新的還是找她,她也繼續為哆啦A夢配音到現在。不過對於其他配音員的異動,陳美貞坦言最早她根本不知道,因為每位配音員都是單獨配音,「所以我那時候根本不曉得其他人都換掉了。」
《哆啦A夢》的配音員在台灣經過多次改變,不過電影版還是有機會聽到老班底的配音。對於這樣的差異,陳美貞表示:「我們在最原始的錄音室錄的話就都是老班底,或是錄一些廣告,如果我是領班,我來找人的話,我也習慣找最原始的班底,」畢竟大家聽得比較習慣。何況在網路上評價上,很多人對《新哆啦A夢》全面更換過後的配音團隊感覺不太習慣,「因為先入為主啦,也不見得後面的人錄得不好,就是習慣了這個聲音。」
至於陳美貞自己在詮釋《新哆啦A夢》時,是否會與舊版有所差異?陳美貞說,只會覺得有的時候畫風有點不太一樣,但在錄音時還是用原來的聲音錄,並沒有分前後期。
仿效日本配音員25年退休為目標[]
在《新哆啦A夢》播出期間,台灣更換《哆啦A夢》配音團隊的次數似乎比較頻繁,而且換的都是一些大約配了四五年、五六年,相較於陳美貞來說,經歷還很新的配音員,「所以有的時候我說咦?怎麼聲音又不一樣了?據我知道,好像大雄就換了三四個吧[8]。不曉得是日本公司還是代理公司說哆啦A夢不准換,其他的他們就不介意。」
但也是因為這段經歷,讓陳美貞開始思考不再幫哆啦A夢配音的念頭。但是身旁的朋友都非常喜歡哆啦A夢,這也支持她能夠繼續配下去。目前參與《哆啦A夢》配音至少20年的陳美貞,將以仿效日本配音員25年退休為目標,試著走更遠的路,「退休這件事還是過個兩年後再來談吧!」
不過她也認為,從配音員的世代交替角度看來,確實隨著時間推移,年輕時期的音頻會逐漸降低,她認為換新血不見得不好,就像《新哆啦A夢》的小夫她覺得就配得很好呀!每個人對角色詮釋不同,聽眾們可能會覺得不習慣,她認為可能是因為有點先入為主,所以會不能適應。她主張回歸到最根本,對配音員的選擇很重要,「世代交替的選擇,應該選擇合適的音質」,而不是以其他的條件甚至是商業成本利益作為考量重點。
配音生涯,緣起於學校教官[]
配音最初是運氣?[]
陳美貞覺得,她接觸配音工作其實是運氣好。當初她念世新廣電科,學校教官剛好喜歡說書,自己有錄音室,下班之後就用麥克風說書;他的太太正好是台灣非常資深的配音員武莉(已過世十幾年了),她算是台灣的配音皇后,也是領班,就接了一些卡通跟港劇,「想說找同學來試試看,所以就找了我們世新幾個在電台實習、聲音還可以的學生,找了專業的配音員來帶領我們去錄港劇跟卡通。」那時我們根本什麼都不會,對嘴也對不上、語氣也不會,雖然有些不太專業,但正因為有這個機會,讓我們這些小朋友踏出了第一步。
後來有一些機會,陳美貞就跟著比較專業的配音員一起錄,「其實我們錄的並不好,但是很多人都溫暖的照顧我們,說沒關係呀!你就慢慢來嘛!錯了就重來!」雖然會害到別人也要重來,但是還好是女生,比較吃香,因為若是男生就會被罵,「如果被罵,我大概就退出這個圈子了。」不過她遇到的幾乎都是鼓勵,「所以才一路走到現在,很多很多人在幫我、鼓勵我。」
擔任配音員 「態度」很重要[]
她最開始的時候,曾經被一位製作人說「妳不適合配音,因為妳看起來太文靜、太乖了」,畢竟配音就是需要演壞人時要很誇張、要會罵人,而吵架有時需要配音員即興演出,但她卻不會罵人。不過她覺得配音「不一定要制式,要跳脫出框架」,所以會以自己的方式演繹出角色的特質。雖說如此,但有時候遇到要求較多的客戶,就必須要完全符合對方的要求,只是如果遇到客戶提供的內容有問題甚至有錯誤時,該有的堅持還是要有,「我們要對自己的聲音負責,但能爭取的還是盡量爭取。」
陳美貞認為,配音員需要的人脈普通就好,實力當然也很重要,但是「態度」更重要,「因為並沒有哪個角色非你不可」。她說配音圈其實人不多,常常合作的就是20幾個。有些可能常常出狀況遲到、或者聲音不能搭多個角色,自然而然就會被淘汰,「態度很重要,應該各行各業都是這樣吧?」
關於配音這個行業,陳美貞認為這是一個很吸引人的行業,「工作自由、好玩,收入還可以」。她認為「配音是個喜歡才能做的工作」,因為有時候配音需要重錄很多次,可能會花很長時間,如果一天要跑3個錄音室的話可能要工作10個小時,如果不喜歡是無法堅持下去的。此外配音員的特質可能還需要有點神經質吧,她笑著說:「配音圈怪咖很多」。
前期汲汲營營 後期心境改變[]
那麼陳美貞是如何安排工作與生活之間的平衡呢?以陳美貞來說,她踏入這行業的前20年都十分忙碌,常常還一天工作超過16小時;整年幾乎沒有休息,偶爾安排出國旅遊,但一回台灣又會開始趕東西。後來她開始思考,「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累?」所以慢慢減少工作量。
她在決定減少工作量時,也開始加入教會。她曾經與孫越孫叔叔長期合作,經常聽孫越叔叔念《詩篇》上的經文。有一次她為女子監獄的修女配音時,需要一幕念《詩篇》23篇的鏡頭,劇本上沒寫,她就能在與孫越合作耳濡目染的影響下,順口就唸出來。之後也在朋友介紹下,加入當時新成立的「燈塔教會」,因應媒體人的作息,因此週日作禮拜的時間調整到下午,後來就受洗,減少工作量後也有更多的時間陪家人或作自己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心境的改變,不會汲汲營營為了賺錢只想到工作,越來越快樂」。
台灣配音環境差 「每個人都要搭2~3個角色」[]
聊到配音生涯,不免談到台灣整體的配音環境。相較於日本配音員被捧在手心培養,不僅知名度高,還參加各式各樣的宣傳活動,台灣配音員在這方面的發展似乎比日本配音員缺乏。陳美貞說,有些電影為了宣傳,會請一兩個藝人或網紅來配音,而且「藝人畢竟配音不是他們的專業,所以有時要一句一句教,還有示範,所以可能比自己錄音還累」。
為什麼台灣配音界的環境似乎比其他地方要艱困,配音員的知名度也較低呢?陳美貞覺得主要是因為預算跟求快的原因,在台灣幾乎每一部戲,每個配音員都要搭至少2~3個角色,因為預算不夠,就不可能找太多人,「所以我們就被這個環境逼著練就了一點點本事。」
哆啦A夢中文網記者也詢問道,如果要增進台灣配音員知名度,是不是可以請電視台把配音員打出來?不過陳美貞回應說,其實早期配音工會有提過,不過配音早期不是一個很受重視的行業,獎項也沒有、配音員的名字也沒有,後來是有些電影在後面會打出來,「但是電視沒有,不曉得是因為嫌麻煩,還是因為長度不夠?後面都是放片尾曲。」
此外台灣也比較沒有把配音員當明星的習慣,配音員也不見得願意曝光。以陳美貞自己來說,她一開始對曝光是抗拒的,因為她覺得配音員會「見光死」,而且表現不像藝人那麼好。直到後來為了蔡康永的簽名而上《康熙來了》,將配音界幕後的秘辛帶進螢光幕,蔡康永也真的幫她帶來的書全部簽完,之後才慢慢增加參與活動的機會。
最想要記憶麵包 盼把道具「活出來」[]
記性不好 超想要「記憶麵包」[]
那麼陳美貞在為哆啦A夢配音配了這麼久之後,對哪一篇哆啦A夢的故事最有印象呢?陳美貞說,「我有錄到一個單元,錄完我就哇喔~因為我記性很不好,所以我錄到『記憶麵包』,我就超想要,你要背什麼都沒問題,我覺得那個實在太實用了,而且搞不好以後真的會有!」她覺得,像一些睡眠枕頭、睡眠治療,以前覺得一些科幻的東西不可能成真,但現在卻連無人駕駛都有了。所以陳美貞覺得許多道具並不是不可能實現的。
另外還有一篇,是故事中出現很多隻哆啦A夢(按:應為《哆啦A夢大會串》(大山版)/《好多個哆啦A夢》(水田版)),因為出現的每一隻哆啦A夢都要有不同的聲音,所以需要錄多軌不同的哆啦A夢聲音,還要去為每一隻想出不同的叫聲,特別還有遇到老鼠之類的吼叫場景,每一個的驚訝聲也都不一樣,所以非常累,也是陳美貞老師在這20多年的《哆啦A夢》配音歷程中印象最深刻的。
《綠之巨人傳》富教育意義[]
至於近年每年都會推出一部的《哆啦A夢》電影,陳美貞印象最深的反而是外界評價較偏不佳的《大雄的綠之巨人傳》,因為它既有娛樂性,又有環保意義,讓她記憶猶新。
另外《STAND BY ME 哆啦A夢》則是既感人又輕鬆,因為節奏緩慢,所以不用大吼大叫,許多人都喜歡,還有人看了這部電影誤以為《哆啦A夢》要結局了呢!
大陸事業蒸蒸日上[]
陳美貞目前除了台灣原有配音事業外,最近更與中國大陸的「青島哆啦夢工場影視傳媒有限公司」簽約,類似陳美貞在大陸的經紀公司,會協助安排陳美貞在大陸各式各樣的工作與宣傳活動。
「青島哆啦夢工場影視傳媒有限公司」也已經為陳美貞在大陸安排了許多的配音工作與宣傳活動,最近中國大陸的某一家貨運公司就有邀請陳美貞老師配音,相信大家不論在台灣或在中國大陸,都能繼續看到陳美貞老師的活躍!
給哆啦A夢粉絲們的寄語[]
在專訪最後,陳美貞特別給哆啦A夢迷以下這段寄語與祝福:
「張艾嘉說過,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一首李宗盛。我覺得每個哆啦迷心中,都有一個或 N 個道具。有些會實現,有的不會實現,但是我們可以把道具『活出來』。比方說你不會游泳,大雄當初不是也不會游泳,結果靠道具幫他游泳嗎?但是你可以自己去練習游泳啊。比方說我這個記憶力不好的人,我希望有記憶麵包,那我在生活中多注意很多事,就不會那麼健忘。就是說,很多道具的功能我們是可以靠自己『活出來』的。擁有這些,生活會更美好。」
參與人員[]
- 策劃:大中華哆啦王
- 採訪:哆啦A夢中文網全體人員:呂謦煒、左鈴鐺、connie、克莉絲汀娜剛田
- 攝影:Connie
- 紀錄:克莉絲汀娜剛田
- 內文:呂謦煒、本維基編輯者
- 本訪談內容依據哆啦A夢中文網著作權規定第5、6點節錄。
參考資料及備註[]
- ↑ 這裡指的應是掌握版權的小學館、朝日電視台、旭通廣告公司、藤子.F.不二雄製作公司,以及相關製播單位。
- ↑ 這裡指的應是大山羨代的聲音,事實上陳美貞先前提到的『呵呵呵』應是指大山作為即興演出的『呼呼呼』,原著並不存在。
- ↑ 這裡指的應是含她在內,加上楊凱凱、許淑嬪、于正昇、于正昌和劉傑。
- ↑ 有時候安雄、春夫也像是她的聲音。甚至還有訪談裏頭沒講到的,因應特殊需要而出場的一次性角色/姊妹作品角色。
- ↑ 不過去年大雄的金銀島最後有破千萬,以前也有上映十天全台票房就破千萬的紀錄, 所以也不算差。
- ↑ 不過在中華電信MOD台語版大雄的金銀島內配音員顯示是前述五人,而國語版靜香確定是許淑嬪而不是林美秀,所以該列表內應該指的是台語配音員沒錯,但這篇專訪中陳美貞又說她不會台語,實在有點矛盾。這是因陳美貞曾在上《康熙來了》時說過她曾報告過台語氣象。
- ↑ 這裡應指自正譯為《哆啦A夢》後的1999年9月20日開始起算至今,若從正式開播的1997年2月7日起算應有22年左右。
- ↑ 是三個:劉如蘋→劉凱寧→林筱玲。